之战后,我已令幼节坐镇渔阳,安抚百姓,整顿吏治,恢复生产;次骞与兴国率领三万兵马,以飞影骑为先锋,东出右北平……”
诸葛亮听完,羽扇轻摇,沉吟了片刻。而后,抚须笑道:“说起辽东,倒不得不提一句司马仲达。此人虽为逆臣,却也并非全无是处。”
“当年他任太尉时,曾亲率大军拿下襄平,诛杀公孙渊及其党羽,虽说是为曹魏拓土,却也为我军他日收复辽东扫清了不少障碍。”
“至少那些公孙氏的旧部已无力作乱。次骞与兴国若能仅凭三万兵马稳住局面,多少还是沾了些他的光。”
刘禅闻言笑出声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这老匹夫若泉下有知,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辽东,最后却要成了我大汉的疆土,怕是要气得从海中爬出来!”
席间众人闻言,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众人边吃边聊,酒过数巡,话匣子愈发敞亮。各自说起这些年天各一方的际遇,有沙场搏杀的惊险,也有暂得安宁的温煦,时而抚掌大笑,时而低叹唏嘘。
不知不觉间,窗外的夜色愈发浓重,漏刻已指向亥时三刻。
刘禅见众人眉宇间都染上了倦色,酒意也渐渐沉了,便放下酒爵笑道:“今日便先到这里吧。诸位奔波多日,想来也都乏了,回去早些歇息,养足精神。明日午间,我等再细说东莱战局。”
宴席散后,剑影扶着微醺的杨再兴往府衙后院的客房走去。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脚步有些虚浮,却依旧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回房后,剑影唤来侍女,将醒酒汤端了上来。待侍女退下,她执起白瓷小勺,轻轻舀起半勺温热的醒酒汤,微侧着头,唇瓣凑近勺沿轻轻吹了吹,才缓缓递到杨再兴唇边。
“慢些喝。”她轻声说着,目光温柔得像一汪春水。
温热的汤流过喉咙,带着淡淡的甘草味,杨再兴的醉意渐渐退了几分。剑影扶他躺到榻上,轻轻为他褪去厚重的铠甲,又解开外衣的系带,脱下靴子,将被子拉到他腰间。
接着,她转身倒了盆温水,拧了块温热的布巾,来帮他擦拭脸颊与手臂。
指尖刚触到他的额头,杨再兴忽然睁开了眼,那双带着几分醉意的眸子格外明亮,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轻轻将她拉到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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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烛光下,他的目光含情脉脉,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影儿,当年在合肥时,你亦是这般为我擦拭,那时我受了重伤,是你守在榻边,一日三次为我换药……”
剑影的脸腾地红了,像染上了胭脂,她轻轻挣开手,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一下,语气似娇似嗔:“你个没良心的,亏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早忘了那些日子呢。”
杨再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笑着道:“为夫自然记得。除此之外,我还记得在建业时曾答应过你,要让你早日怀上身孕……”
“呸!”剑影一把将他推开,娇羞地别过脸,“你就记着这些荤话!成婚时你……答应过人家的,却为何偏又忘了?当日,是谁信誓旦旦地保证,日后绝不贪杯误事,今日却又喝得满身酒气?”
杨再兴忙伸手搂住她的细腰,将下巴搁在她香肩上,笑着解释:“夫人息怒,今日不是情况特殊嘛?为夫难得与子龙、子义、公明他们相聚,况且陛下也在,总不能扫了大家的兴……”
“少拿陛下当挡箭牌!”剑影转过头瞪他一眼,眼神里却没什么怒气,“以你与陛下的情分,你若借口说身子乏了不能喝,他还能怪罪于你?我看你就是被三叔带坏了,学了贪杯的毛病!”
杨再兴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凑到她耳边低语:“可方才在席间,我见夫人也没少喝啊……那壶青梅酒,多半是你一个人喝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