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槐花香,驱散了一路风尘。
待分主次落座,张飞刚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粗粝的嗓音便打破了短暂的安静,他冲关羽扬了扬下巴,又瞥了眼身旁的杨再兴,哈哈大笑道:“二哥、振武,俺老张今个儿算是看明白了……咱终究是比不得军师在陛下心里的分量啊!”
他放下茶盏,指尖在桌案上敲了敲,故意拖长了调子:“适才~陛下请我等入城时,唯独提了军师。至于咱们,皆被归为这‘诸位’里头喽!”
话音刚落,满座皆笑,就连素来沉稳的关羽也微微颔首,眼底漾起几分笑意。
刘禅脸上腾地泛起热意,忙放下茶盏起身,双手连摆:“三叔说笑了!斗儿这不许久未见司徒,一时失了分寸,激动过了头嘛!”
说着,他目光急急忙忙寻到杨再兴,带着点恳求的意味:“兄长,您就莫要在旁看笑话了,快帮我,与三叔解释解释。”
杨再兴放下茶盏,唇边噙着温和的笑意,看向张飞道:“三叔莫要再打趣阿斗了。咱们才与他别过月余,自然是比不得孔明兄与阿斗阔别三年的情分。换作是三叔久不见故人,怕是要比阿斗更激动几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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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你……”刘禅本想借着杨再兴的话辩解几句,却被这带着几分调侃的话堵了回去,脸上更热。
他偷偷抬眼瞧了瞧诸葛亮,见对方正含笑望着自己,那笑意里满是温和,倒像是纵容自家晚辈的调皮,不由得更觉不好意思,索性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诸葛亮放下茶盏,指尖轻轻叩了叩桌面,温声道:“翼德这话说的,倒像是我占了便宜似的。陛下年少时便已登基,肩上担子甚重。这三年在长安又独自支撑,已属不易。”
“我等做臣子的,本就该替陛下分忧,如今能在此相聚,共商国事,才是正经。”
众人闻言纷纷应下,堂内的气氛愈发融洽,方才的打趣化作了久别重逢的暖意,混着茶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堂内茶汤渐温,关羽手抚长须,目光落在刘禅身上,缓缓开口:“我等靠岸后,本欲直奔前番大营旧址。谁知一路寻来,竟是荒草没径,连个营寨的影子都不见。直到临淄城下,才算见着人烟。”
说着,他微微颔首,眼底满是真切的赞许:“阿斗做得不错。没想到我等才离开月余,你便已率军拿下了临淄。可见你这段时日在军中,确是历练出来了不少。”
话落,一旁的庞统微微一笑,摇着羽扇接口道:“云长先别急着夸。你等离去这两月,陛下可不止是收复了临淄,更是趁势将战线一路推至了东莱郡。”
“如今曹魏在青州的根基已摇摇欲坠,依我看,怕是等秋收一过,粮草备足,便能直捣曹魏都城了。”
关羽闻言,长须微颤,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看向刘禅的目光添了几分凝重的期许:“哦?竟有如此进展?看来阿斗不仅稳住了阵脚,更是藏着雷霆手段呢。”
张飞在旁早已按捺不住,粗声嚷道:“好小子!果然没令俺失望!回头定要与我等好好说说,此战的整个过程。”
刘禅闻言,微微笑道:“二叔、三叔,谬赞了。此番能拿下临淄、推进东莱,皆是三军用命,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众人又闲话了几句军务,甘宁这才起身,抱拳向刘禅行了一礼:“陛下,诸位,既然大家已平安抵达临淄,末将这便回去了。北海防务要紧,横江军那边不可无人坐镇。”
庞统见状,忙与太史亨起身相送:“兴霸稍等,我与元复送你一程。”三人说着便往外走,脚步声渐远,直至出了府衙。
趁着这空当,刘禅看向一旁的黄月英,温声道:“黄夫人一路劳顿,后院已备好了客房,我这便差人引您与思远先去歇息。”黄月英颔首谢过,带着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