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尔挑挑眉。

他犹记得二层时，观察者曾离开了一段时间。也因此，他当时也不在灰瓷与加百列面前藏拙，“灵感”不断上涌，各种带路。

原来，当时观察者离开是有队伍通关了普通模式，这倒是对得上。

“具体是哪只队伍，以及那只队伍的情报信息，在你们还没有结束挑战前，我暂时没办法告诉你们。不过，这对你们来说，应该也不重要。”

“那个小队，我暂且称之为五人组。”

“五人组小队比你们先一步找齐裂隙，但他们并没有完成任何一个隐藏信息的挑战。这也是他们比你们更快的原因。”

“我降临在他们面前，同样是为了指引他们接下来的任务。”

“不过，比起指引，我做的更多是另一件事……劝阻。”

兔子女孩：“劝阻？”

“是的，我劝阻他们慎重前行。”书妖精说到这，目光穿过兔子女孩，看向了她背后的灰瓷。

“你们小队中，我其实最欣赏的就是这位灰瓷先生，它谨慎三思，不去轻探未知，也不盲目怯懦。就像在第三层挑战时，它明明害怕书妖，却还是愿意为了队友而涉险。”

书妖精看向灰瓷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欣赏。

“我认可灰瓷的谨慎，所以我希望你们在做选择的时候，也要像灰瓷这般慎重。”

“我们自然会慎重。”兔子女孩：“不过我很好奇，观察者为何要劝阻？又劝阻成功了吗？”

书妖精：“我劝阻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完美通关模式，你们将要面对的是一位……深渊大魔神。”

书妖精说完这句，本以为会看到众人瞳孔震惊，以及苍白的脸颊；但所有人都很平静，似乎完全没被“深渊大魔神”这个称呼给吓到。

书妖精看着他们的表情，先是疑惑，但很快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们猜到了？”

兔子女孩轻轻点点头；“我的队友猜到了。”

书妖精似乎知道她指的“队友”是谁，目光看向了安格尔。

安格尔走上前，站在兔子女孩身边：“完美通关模式中，我们要封印的那位存在，如无意外应该是残酷学者，对吗？”

书妖精定定的看了安格尔两秒，轻轻颔首：“你果然是兔子洞中最智慧的人。”

安格尔：“……”不，我只是开了挂。

书妖精点点头：“没错，正是残酷学者。”

顿了顿，书妖精仔细看着安格尔的眼神，又看了看兔子女孩淡然的表情，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低语道：“在知晓了残酷学者的名讳后，却还是站到了这里。看来，你们和五人组不一样，你们不需要我的劝阻。”

兔子女孩点点头：“我们感激观察者的劝告，但是，能不能应对残酷学者，我们自有判断。”

书妖精：“虽然我知道你们不需要我的劝阻，但我还是要多说一句……完美通关模式和普通挑战模式不一样，普通挑战你们受伤或者死亡，都是虚假的。但在完美通关模式中，这些都是真实的。”

“你们有可能真的会死。不仅仅是这具身体，你们现实中的身体也一样。”

说到这，书妖精的眼神忽然晃了晃，像是透过眼前的人看到了过去：“……我想说的是，别为了逞一时之勇，让自己陷入无法挽回的地步。”

话音落下时，她眼底藏着一丝说不清的怀缅，还有淡淡的哀伤，像蒙了层薄雾。

连向来不怎么敏感的加百列，都隐约觉得最后那句话不太像说给他们听的，更像是书妖精在对着空气低语，说给某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人。

兔子女孩悄悄和安格尔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带着同一个念头：这位书妖精，恐怕也藏着不少故事。

这倒也不奇怪，能被仙境权能选中成为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