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人陆续进入洞中,开始沿着狭长的通道弯腰潜行,一步步接近索伦堡。
洞口被盖上后,几个留守的士兵清扫完附近的痕迹,藏匿在几根巨型枯木之间。
一时间,密林又恢复了片刻前的宁静……
…………
当这两百战兵悄无声息地从地下靠近索伦堡时,地面上的威尔斯军团大部人马已经陆续跨过壕沟,再次来到了城墙下。
亚特坐在身下那匹枣红马背上,腰挎长剑,隔着壕沟眺望了一眼城墙上挤得密密麻麻的索伦堡守军。
经过下午一战,这些临时征召进守城军队的青壮农兵已经不再像最初那样惊慌失措。他们手持剑矛,直直盯着城下的勃艮第士兵,眼神中少了一丝不安,多了一份坚定。
对于经历过这种大规模战事的士兵来说,一场激烈的战斗足以让他们快速成长起来。当他们丢掉手中的农具,忘记地里的农活,拿起手中的武器对准攻上来的敌人,一击命中要害,便完成了从农夫到士兵的蜕变。
这些人唯一的区别在于——有些人可以活,而其他人则会成为这场战争的陪葬品。
活着立下战功,便能光宗耀祖。死了被人遗忘,那便长埋地下。
这是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都遵从的法则。
对亚特来说,收复家族领地,恢复家族荣誉,不但意味着自己手下的部分士兵将成为自己达成目的的牺牲品,索伦堡城墙内的守军同样无法逃脱死亡或奴役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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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一团团金黄的火焰在他眼中不停地跳跃,仿佛万千奔腾的战马嘶吼一般。
“光荣属于胜利者,死亡属于失败者!”亚特在脑海中轻声默念了一句,随即微闭双眼,眼中的亮光被压缩成一条金线,缓缓消失。
深吸一口气,冬日寒夜的清凉沁人心脾。这种感觉瞬间将亚特带回了数年前那个冬日被白雪覆盖的一堆荒塚,想起了父亲临终前让自己立下的誓言,“洗雪耻辱,重振家族……”
突然,亚特猛地睁开双眼,直视前方,右手伸向那把父亲留给自己的精钢骑士剑……
嗖~
剑刃滑出的一瞬间,刺耳的金属声划破天穹……
“给我杀!”
早已在阵前等候命令的数千士兵听到号令,纷纷拔出刀剑,举起斧锤,扛着云梯,推着登城塔,嘶吼着朝城墙下冲去~
“杀!”
“杀呀!”
“冲啊……”
“剁了这群杂种!”
顿时,索伦堡外喊杀声震天……
…………
“……快,他们冲上来了,准备御敌!”
当勃艮第大军不顾一切地朝索伦堡守军冲来时,一声声军令打破了双方的对峙状态。
“弓箭手准备!”
“弓箭手已就位!”
首先行动起来的是北面城墙上的士兵。紧接着,东面、南面和西面城墙相继传来御敌的军令。
“擂石、滚木准备!”
“擂石、滚木准备完毕!”
东面城墙上,伦巴第士兵将大量擂石滚木堆放在垛口上,等待着敌军一步步靠近。
“火油准备!”
“火油准备完毕!”
南面城墙上,守在垛口处的士兵人手两只装满火油的陶罐,随时准备抛下城墙,在城外筑起一道火墙,阻止勃艮第人靠近。
“让他们把准备好的沸水给我抬上来!”
“快,把沸水抬上来,烫死那群杂种!”
西面城墙上,看着已经接近墙根的敌军,负责御敌的军官当即命人将烧得滚烫的沸水送往垛墙,准备趁勃艮第士兵登城之时将铜锅里的沸水倾泻而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北面堡门正上方,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