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还好,等太阳一落山,气温就飞速下降。
一阵风迎面刮来,池珍珍忍不住打了个抖。
她连忙缩起脖子环住胸口,视线却不经意扫过最顶端敞开的扣子,立时又想起了先前被张大壮两人动手动脚的一幕。
该死的,池早那个贱人倒是能解决了,可那两个畜生又该怎么办才好?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等着被他俩拿捏着把柄糟蹋吧?
想到这里,池珍珍刚转好了几分的心情瞬间又沉了下去。她拧眉思索,但怎么想都想不出该怎么办才好。
天边传来一声闷雷。
池珍珍抬头看了一眼,暂时把张大壮和王量抛到脑后,小跑起来。
却不想紧赶慢赶,等终于看见纺织厂大门时,大雨却先一步落了下来。
“该死该死该死!贼老天,就不能晚一会,等我到了在下吗?烦死了!”大雨中,传来池珍珍气急败坏的骂声。
另一边,医院。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池早停下动作,把刻刀和木料装进包里。
等她收拾碎渣的时候,轰隆的闷雷声炸响。
池早动作一顿,快速整理干净,就走到窗边往外看去。
“啧啧,还说没意思,打个雷而已,这就担心上了?”尤挽彰看见她的举动,即便还虚弱着说话声音都不大,却还是忍不住取笑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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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担心了,我就随便看看。”池早却不愿如了老头儿的意,嘴硬道。
这两天蓝弈都是白天在部队忙公事,晚上来医院换她,让她回去休息。
“切,就你那眼巴巴的样儿,都快成望夫石了,能骗得过谁?”尤挽彰继续嘴毒。
池早咬牙,也看不下去了,走回床边给他拉了拉被子,“对对对,您眼睛多厉啊,骗过谁也骗不过您呐!”
“哟,这是终于肯承认了?”尤挽彰却还不放过池早。
他早发现了,池早就这么个性子,有时候又闷又倔,只要认准了,轻易改不了主意。除非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她。
“是是是,是,总行了吧。”池早有些恼,但还是忍着羞意应了下来。
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一天不承认,师父肯定一天不消停。
再者,这段时间,蓝弈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里,她又不是铁石心肠,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至于他是蒋铭伟表叔的事儿……被叫婶婶好像也还行。
“什么总行了吧?”
正想着,熟悉的声音响起。
池早抬头,才发现是蓝弈到了。
“没什么,就和师父闲聊呢。”她盯着蓝弈的脸看了看,见他面色如常,显然是没听到前面的话。
池早松口气,给尤挽彰递去个警告的眼神儿。
但尤挽彰是谁,他做事向来只管自己高不高兴,其他的关他屁事?
不过多看一段时间绿二讨好他小徒弟的傻样儿,好像也挺有意思。
这么想着,尤挽彰压下想揭穿池早的话,转而道:“行了,马上下雨了,绿二你赶紧把丫头送回去吧。快走走走!”
他毫不客气的赶人。
蓝弈也怕下雨路不好走,他也已经习惯了尤挽彰叫他绿二。
他点头看向池早,“早早,走?”
池早听着那声“驴儿”,强忍着没笑出来。
两人于是出了病房,往外走去。
却不想,还没到大门口,豆大的雨点儿就落了下来。
蓝弈看了眼,快速脱掉军装外套,“给,顶头上挡着点儿。”
池早却没接,“那你呢?”
“我身体好,一点雨水,没事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