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倒霉气息充斥在梦境的每一个角落,直到宋露白被那个苦命的女人赵冬梅恶心醒了,她还觉得自己浑身都萦绕着那股倒霉的气息,不舒服到恶心的想吐。
她控制不住的干哕几声,想把梦境里的人全都挥散。
她真的不想再做那些梦,到底怎么样才能不做那些梦啊!
宋露白生气的砸床铺。
卫扬在她干哕的时候就醒了,没一会儿又听到她砸床铺,他坐直了身体,问:“你怎么了?”
宋露白气咻咻的说:“做噩梦了,我想起种菜班那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是谁了。”
卫扬睡意未消的捏了捏鼻子,莫名的问:“谁啊?”
宋露白凑到他跟前说:“是鲁建西的媳妇,叫赵冬梅。”
她还记得那天晚上鲁建西被绳子绑着,在半道上碰到林大海时,鲁建西喊出来的话。
现在赵冬梅大着肚子,这个孩子是谁的?
卫扬也想起这茬了,不过他更好奇的是宋露白为什么知道赵冬梅是鲁建西的老婆。
据他过去所知,宋露白没回老家前,连鲁建西是谁她都是听她妈在信里说的,难道她上次回去见到赵冬梅了?
他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宋露白心里一紧,撒谎道:“我在家里看到过她和鲁建西的照片。”
卫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捏着她的手问:“梦到什么了恶心到想吐?”
宋露白躺下说:“梦里觉得想吐,这会儿也说不清梦到什么了。”
他躺下后,她向他凑近,手环在他腰间,腿压到他腿上。
他身上的味道清清爽爽,压下了她心底那股恶心的感觉。
卫扬想天天粘着她,对她主动缠上来的行为很受用。
“听起来那也是个可怜人,不过我建议你以后别和她来往。”
宋露白诧异,“为啥?”
她不喜欢赵冬梅,也不想和她来往,不过她很好奇为什么卫扬会这么说。
卫扬道:“离乱糟糟的人和事远一点,能少很多麻烦。”
这话没毛病,但宋露白觉得有点问题,“鲁建西是人渣,赵冬梅是受害者,你怎么会觉得她是乱糟糟的人?”
卫扬想了想,说道:“你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宋露白摇头,“说不好。”
想想都有点恶心。
同时她也反应过来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同住一个屋檐下,你觉得以鲁建西的性格,林大海敢对她做什么吗?以我了解到的猜想,恐怕是赵冬梅和鲁建西合伙算计了林大海,其实她有很多办法可以脱离困局,可她偏偏选择了听从鲁建西的话。”
鲁建西被抓那天他在现场,他听到鲁建西后爹嚷出来的话了,鲁建西有用流氓、罪算计他继兄的前科在,林大海和赵冬梅是怎么回事就不难猜了。
“她如果经常受鲁建西虐待,她该想的是逃离、解决问题,而不是听从鲁建西的话等着鲁建西大发慈悲的放了她,她解决问题的方式不对。”
宋露白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讨厌赵冬梅了。
窝窝囊囊的不知道自救才是她最讨厌赵冬梅的地方。
如果她是赵冬梅,在干不过也回不去娘家的情况下,她要么去爬火车到别的地方离那头牲口远远的,要么一包老鼠药毒死鲁建西那个狗东西,而不是窝窝囊囊的等鲁建西放过她。
她有点激动的坐起身,说:“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卫扬眼睛很亮,心里美滋滋,面上故作淡定的问:“喜欢我什么?”
宋露白说:“咱们的有些思想是契合的…”
话都没完,陈绍华那屋传出了些许动静。
陈景文迷蒙着眼顶着鸡窝头掀开帘子出来了,他嘟囔道:“舅、妗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