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有着银白大胡子的老马,几乎一辈子没见过年轻雌驹的他们看秋韵和金枫的眼神像是要把她们吃干抹净一般。而实际上,两匹远道而来的的雌驹也害怕和她们对上视线,这里的氛围实在是压抑得有些诡异。
“你好,两张去平等镇的票。”金枫一边说一边飘起一摞金币递给售票的小马。虽然也是雌驹,但那双死鱼眼瞪着她的时候实在让她感到不快。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下常年工作,想必对一匹心智健全的小马来说也是十分痛苦的吧。
“这些钱不够,”售票员说,“去那里要两天,而且每匹小马两百金币。”这几乎是她们来时的车票价格的八倍。但为了能前往那里,也为了能够尽快离开这里,她们也只能答应这听上去十分不合理的请求。付过钱,她们又在候车室里度过了煎熬的几个小时,不过周围那些抽旱烟的老马似乎对她们有了改观,如果仔细听的话还能够听到他们讨论的声音:
“那两个姑娘好像说要去平等镇是吗?”
“好像是诶。那地方多久没有小马去过了?好像从几年前那个向导去世后就没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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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那家伙对平等镇还真是执着呢。明明都已经是一片废墟了,却还是要住在那里,前几年镇上小马还多的时候怎么劝也不肯回来。”金枫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但并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或许会是匹为她们提供关键情报的小马也说不定。
“人家在那边打拼了十几年,家底还是有的。哪像我们,干了一辈子苦力却只能在这里苟活。伊奎利亚可没有那么多煤矿可挖,能挖的矿早在好多年前就已经空了。”
“不过那些钱只有活着才有花掉的意义,不是吗?”
金枫没有再去听,借着漫长的候车时间,她和秋韵依偎在一起小睡了一会儿。
这大概是她们见过的最破旧的火车了。散发着淡淡霉味的车厢,颇有年代感的涂装,还有吱吱呀呀的车座,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正常运营的列车。但,这辆车就是几十年来一直往返于两地的唯一车次,区别在于运行的速度。高峰期的时候四匹身强力壮的雄驹加上还很新的车体,四个小时就能跑一次单程。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辆车的使用年限在迫近,但不知是什么原因一直没有翻新车子,结果这辆车就这样一直超期服役着。当年拉车的小伙子们都已经垂垂老矣,这辆车却依然能够运行,不知道该是一种幸运还是悲哀。现在,这辆车要花很长时间来维护,而且跑一次这条线路就要整顿两天。
列车到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管理列车的小马要在车上过夜,而这处车站距离平等镇的遗迹还有半小时的路程。金枫和他们约定,回来的时候会用魔法当信号。因为已经是一处废墟,所以住处自然是没有的。不过,秋韵和金枫找到了一处尚且能住的砖石房子。打扫好灰尘和碎石渣,在睡觉的地方放上睡袋,这样过夜就没问题了。
她们第二天才开始探索这里。城镇被破坏地几乎看不出原有的结构,不过从周围耸立的巨大石块来看,应该是一处圆形的城镇,以某处为中心点向外扩充。只是,中心位置的毁坏似乎最严重,几乎找不到任何留下的痕迹。在她们观察四周的时候,甚至还看到了半截断掉的骨头。毫无疑问,那是某匹小马身上的骨头。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她们并不感兴趣,但这副荒凉的景象实在是出乎她们的意料,完全不像是个所谓的景点。
“呐,我记得之前不是说,这里是一处和谐美丽的城镇吗?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谁知道呢。史书上对于这件事直接就一笔带过了,”秋韵回答道,“对了,金枫。你在车站的时候有没有听到那些老马的谈话?感觉……他们讲的好像就是和这里有关的事。”
“你是说有关那个向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