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砸在追兵必经之路上。
火墙腾起的热浪掀得人睁不开眼,官差们惊惶地后退,被浓烟呛得咳嗽不止。
“撤!”土匪头目捂着流血的肩口大喊,众人趁机穿过火墙缺口。
萧天歌抛掉空弓,从崖壁垂下的藤蔓滑下,落在目瞪口呆的土匪面前。
他指腹蹭过箭筒上的血渍,朝身后燃烧的密林扬了扬下巴:“想活命,就跟我走。”
而那些土匪也顾不上什么,便径直的跟着萧天歌往悬崖方向撤过去。
“这玩意儿砍官差脖子,得费三锄头吧?”他看着他们那些破烂武器,忍不不住摇了摇了头。
那土匪头目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将手里的锈刀往腰里一别:“能砸断狗官的腿就行……”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树枝折断的声响,众人立刻握紧手里的农具,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副穷酸装备,是他们在这世道里唯一的依仗。
他叹了口气,冲众人扬了扬下巴:“跟我来。”
溶洞藏在崖壁凹陷处,藤蔓遮掩的洞口仅容一人躬身进入。
当土匪们举着火把踉跄踏入时,齐齐倒抽一口凉气——那洞壁里摆满了兵器。
寒光粼粼的佩刀成排倒挂,箭筒里插着簇新的羽箭,甚至还有几杆明光锃亮的长枪斜靠在岩壁上,枪头的红缨沾着未干的血渍。
“这些是……”土匪头目摸着一杆佩刀的鞘口,指尖蹭到雕刻的缠枝纹——那是只有官府校尉才配用的制式装备。
萧天歌踢开脚边的盾牌,露出下面堆着的牛皮箭囊:“前几日剿了两队官差,顺手收的破烂。”
火把光映在兵刃上晃出细碎的亮斑,土匪们眼里瞬间爆出精光。
那个扛扁担的汉子扑到长枪前,手指颤抖着握住枪杆。
拿锄头的老匪则抓起把环首刀,在掌心试了试重量,刀身映出他黧黑脸上的狂喜。
“别傻站着!”萧天歌抄起张硬弓搭在肩上,箭筒“哐当”砸在石台上,“挑趁手的家伙!会使弓箭的跟我来,剩下的把刀磨利了,天亮有硬仗打。”
话音未落,溶洞里已响起兵器碰撞的脆响。
有人用衣角擦拭刀刃,有人对着火把调试弓弦。
萧天歌也满意的点点头,看他们那副熟悉的样子至少不是什么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