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认为就像巴赫一样,顾为经遭受到了极为严重的不公正对待。
顾为经面对的境遇,正如伟大的音乐家在1723年所面对的那样。
那场竞争里,论综合人选,巴赫最终实际上只排在第三名。
这场面试里,论综合得分,顾为经最终实际上也只排在第二名。
他明显被人特意打了低分。
倘若对换一下,倘若不是那天萨拉在那里,倘若不是她们之间的私人矛盾,没有这么多负面影响,在一场公平公正的评选里,这位威廉姆斯先生连和顾为经站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
哪怕单纯的比一比影响力。
顾为经也只是在她的安排下,有意的保持低调而已。
有唱片公司给你出了一张古典乐曲微型专辑,又算得上什么呢?威廉姆斯还在梦想着能在维也纳的金色大厅里演出,而顾为经……他在顶尖美术馆的个人画展,都已经紧锣密鼓的筹备了两年时间了。
这评选的结果是什么玩意啊,这是。
伊莲娜小姐很生气。
安娜一旦生气了,后果往往就会比较严重。
“下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我跟你一起去吧。”女人分外平静的说道,“我倒要看看,萨拉对我有什么意见。”
“我们不是应该在学校里保持距离么?”顾为经问道。
“没事,之前是不想影响到展览的准备,但如今,一旦预展开始,画展的筹备工作基本上就全部完成。”
安娜说道。
“威廉姆斯和他的经纪人。”
“你和你的经纪人,很公平。”
安娜冷笑,“要是对方还有兴趣的话,我很乐意的现场指导一下他,如何去应付一位《油画》杂志的艺术总监。”
“别发火,些许的牢骚而已。”顾为经说道,“没有必要生气,我自己都不是很生气。”
“我没有生气。”
安娜说道。
“嗯。”顾为经点点头。
几秒钟后。
伊莲娜小姐看了顾为经一眼。
“我真的没有生气。”她说。
“好的,我相信。”顾为经回答。
“你少在那里阴阳怪气。”安娜皱眉,“你明显不相信。”
“好吧,那你明显就是生气了。”顾为经耸耸肩,“可说实话,你又不爱听。”
安娜真的实在受不了这个杠精。
她冷着脸逼视着顾为经,顾为经也看着他,几秒钟后,忍不住同时都笑了一下。
伊莲娜小姐把手里的手杖又放到一边。
“好吧。”她摇头,“我保证不生气。但我缺一块手表。”
“我保证我会拿到它的。”顾为经说道。
“艺术没有保证。”安娜说道。
“但画家永远应该充满信心。”顾为经说道,“OK?”
伊莲娜小姐点点头。
“OK。”
随着指挥先生挥动指挥棒,下半场的音乐会开始了,是奥地利的“第二国歌”,盛大音乐会里几乎永远都不会缺席的《蓝色多瑙河》。
安娜看向舞台。
良久。
她说道。
“我就是不喜欢那个威廉姆斯。”
“没事,我也不喜欢她。”
“萨拉真的叫我冷酷版的简·奥斯汀?”
“这个称呼很坏么?”
“坏倒不坏,但我觉得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冷酷的人……”
两个人的声音逐渐变小,然后消散在四周的乐曲之音中。
——
“哞!”
记者蹲在畜栏前,和眼前的荷兰大奶牛,大眼瞪着小眼。
“哞!”
“哞!”
别误会,不是奶牛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