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轻叩桌面,沉吟片刻:“知道了。对方意图不明,三日后我独自前往。”
“馆主,是否让方奕暗中跟随策应?龙王帮的人,向来行事狠辣,不得不防。”姜正源面露忧色。方奕虽只是炼气后期,但一手姜家秘传弓术出神入化,于远处策应或能起到奇效。
“不必。”吴济摇头,“我一人足矣,即便有变,脱身也更为便利。”
“是,馆主务必小心。”姜正源深知吴济手段非凡,不再多言,随即又想起一事,忙从袖中取出一份简帖,“还有一事,馆主日前让郑丹师发出的那些请柬,已有回音。是这位姓靳的修士,但他言及自身不便移动,恳请我济世堂能派人上门诊治。”
“哦?”吴济示意他将回帖呈上。
寥寥数行,一眼扫尽。
吴济略作思忖,放下回帖,吩咐道:“去让郑丹师准备一下,随我亲自走一趟,拜访这位靳道友。”
……
一辆马车驶出济世堂,沿着官道向南,一路向着远处苍翠的山峦行去。
车厢内,吴济闭目养神。对面的郑宏神色恭敬中带着一丝拘谨。
“郑老,再将这位靳北的情况,详细说与我听,尤其是他当年伤势的细节,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遗漏。”吴济并未睁眼,声音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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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宏仔细回想了一下,才开口道:“回馆主,这靳北道友,据说是散修出身,于炼器一道颇有天赋,常年独居于城北的落云山深处,自己开辟了一处洞府,兼做炼器之所。
大约一年前,他最后一次来丹庐求诊时提及,是在淬炼一件极品法器时,地火突然失控反噬,虽侥幸保住性命,却伤了心脉与丹田根基,修为大跌,之后便再未来过。老朽所知,仅限于此了,当时他也讳莫如深,不愿多谈。”
“炼器反噬……地火失控……”吴济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这类伤势往往极为复杂,不仅伤及肉身,更可能沾染火毒、损及神魂,寻常丹药确实难以根治。
马车驶入山道,路途变得有些颠簸。大约一个时辰后,车辆缓缓停在一处山腰平台。
二人下车,只见眼前青松翠柏,溪水潺潺,几间雅致的竹舍掩映其间,倒是处清幽的所在。
一名身着灰色道袍、面容带着几分愁苦的年轻弟子早已等候在篱笆门外,见到马车,急忙迎了上来,躬身行礼:“来的可是济世堂的医师?晚辈有失远迎!”
郑宏上前一步,递上名帖:“有劳小道长通报,这位是我济世堂吴馆主,亲自前来为靳道友诊治。”
那年轻弟子闻言,脸上顿现惊讶之色,显然没想到堂堂一馆之主会亲至这荒僻山野,连忙再次深深一揖:“竟是馆主亲临!恩师已在屋内等候,快请随晚辈来!”
吴济微微颔首,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周围的环境,灵识却已如水银泻地般悄然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