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烬雪再次望向乌栖时:
“而他,看起来是成功了。”
“为什么还不杀了他呢,国妃。”
“……放肆。”
昙露听懂了乌烬雪的言外之意,脸沉冷下来。
神官们纷纷行礼低头:“请您息怒。”
乌栖时也去拉脸色变得很可怕的昙露的衣袖。
他的声音有点恳求:“露……”
昙露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
“你既然是乌栖时的姐姐,那你就可以做千月宫的客人。否则……”
乌烬雪也并不惊恐惧怕:“为了让乌暝能有自保的能力,哀胧冕下赐予了乌暝一部分神力,乌暝也用它塑造,千年前哀胧冕下用过的法器应该还在,您可以试试是否能够共鸣。”
“……够了,出去。”
“您并不想验证吗?”
乌烬雪并不着急,而是意料之内。
昙露声音寒冷中带着杀机:“我说够了。你不想连累把你带进来的人吧?”
她并不喜欢这样。
“……”
乌烬雪往下看一眼还跪着的雪梦。
他毕竟只是个普通人,膝盖都在抖。
乌烬雪叹了口气,再次行礼。
“我只是一介亡灵,将我所知之事尽数托出,请冕下好好斟酌。”
……
雪梦走出千月宫,整个人都是懵懵的。
他抱着人偶乌烬雪,心有余悸:“这样就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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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乌烬雪给他整整乱掉的衣领和头发,也算是在安抚他的情绪。
“抱歉,我可能没斟酌好语气,连累你了。”
乌栖时的存在象征着残杀了他们全族的人,乌烬雪即使死了千年,都无法释怀。
雪梦摇摇头,笑道:“不会哦,如果不是乌烬雪,我就被折磨死啦,这点不算什么,而且我的积蓄也够了,大不了不在主星待了,去其他地方嘛。”
在雪梦……不,燃照记忆的最初,他就经常做噩梦。
也许是母亲很早过世的原因,燃照比一般孩子的身体和灵魂要虚弱,是魇魔们最好的目标。
父亲忧伤于失去挚爱的妻主,看这个孩子也不算热切,把他丢到了神殿修行,之后就一概不管了。
燃照在孤独中成长。
他最怕做梦,因为魇魔就会追寻他不放。
即使有神殿的加持赐福,可燃照还是经常生病。
他在梦中急奔,身后是追赶狞笑的魇魔,也不知道该呼唤谁。
而他只感觉梦中自己的气力越发流失,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不知道第几次,绝望侵袭自己的脑海。
——救救我!
——谁来救救我!
“好吵啊……安静。”
翎羽飘落。
随着一道幽冷而听不出情绪的女声,那些魇魔居然被驱散了。
女子轻轻落到地面,银灰长发飞舞。
她穿着一身形制不繁复但精致的长袍裙,但色调像落灰地黯淡几分,还有几处是骇然血迹般的红色。
她雪白的面孔毫无表情地朝向燃照,紫蓝色的眼眸里倒映出燃照狼狈而呆住的影子。
她看了燃照一眼,转身就要离开,裙摆却被还是小孩的燃照抓住。
“放手。”
“妈妈……”
燃照愣愣地吐出这个称呼。
女子的衣着也没有比那些扭曲的身影好到哪里去,也透露出一种阴森的气息。
但燃照看着她的模样,就想到了这个词。
“我不是,你认错人了,小孩,放手。”
女子提起自己的裙摆。
要不是这个小孩的哭嚎和那些梦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