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看官,上回书说到杨再兴一行在飞仙关醉仙楼听闻峨眉山夜间发光的异事,猜测与金光洞有关。次日,他们继续赶路前往犍为郡,途中张飞因饮酒之事与众人打趣,气氛轻松。而此时,诸葛亮早已提前抵达犍为郡,正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飞仙关醉仙楼的宴饮散时,日头已斜斜坠向西边天际。杨再兴见张飞仍有酣畅之意,便唤来小二,打包了几坛米酒与些卤味。
“三叔,带些回驿站,夜里或是赶路时嘴馋了,正好再抿两口。”杨再兴拎着酒坛,笑着朝张飞晃了晃。
张飞闻言,黝黑的脸上顿时绽开爽朗的笑容,大手一探便抢过两坛米酒紧紧揣在怀里,那模样倒像是护着什么稀世珍宝,生怕晃出半滴来。
返回驿站后,众人草草用了晚膳,便各自安歇。连日车马劳顿,众人本就积了一身疲惫,此刻又沾了几杯酒意,倒头便睡得沉实,一夜无梦,直至天明。
次日天刚蒙蒙亮,关羽便已起身立于院中,青龙偃月刀在晨雾里划出几道冷冽弧线,将一套刀法练得行云流水。
待众人陆续醒来时,驿卒早将朝食备妥,热气腾腾地摆在了堂中。
简单用过朝食后,杨再兴忙吩咐随行士卒清点行装,张飞则抱着酒坛不肯撒手,被关羽瞪了两眼后才悻悻放下,嘴里还嘟囔着:“不就多抱会儿嘛,又不耽误事……二哥也真的!”
一行人辞别驿丞后,顺着官道往犍为郡赶去。越往南走,地势渐趋平缓,道旁林木间不时掠过村落的檐角,袅袅炊烟在晨光里散开,较之初入蜀道时的那片荒寒,明显多了几分烟火气息。
“照这脚程,想来傍晚前便能赶至犍为郡了。”关羽勒马望了望天色,“待到了郡城,我等先去郡守府报备,再寻处客栈歇息。”
话音未落,张飞便在旁嚷起来:“报备不急,先找家像样的酒肆才是正经!俺听说犍为的巴乡清可是一绝,比昨日的米酒更对味!”
杨再兴闻言笑道:“三叔这是昨日没喝够?当心到了郡城又误了正事。”
李彦在旁轻哼一声:“就他这般贪杯,真到了金光洞,怕是也要被法阵绕得晕头转向,找不着北。”
张飞脖子一梗,不服气道:“老李休要小瞧人!俺老张喝酒归喝酒,正事可从没耽误过!振武,你说是与不是……”
“哦?”关羽捻过长髯,徐徐回忆道,“当年在徐州……也不知是谁,跑到大哥跟前负荆请罪来着?即便是学他人明志,也是绝食而非戒酒,竟还劳烦大哥,在榻前苦劝照料了三四日,才肯作罢!”
张飞被关羽揭了老底,一张黑脸霎时涨得通红,梗着的脖子却没缩回去,反倒粗声嚷嚷起来:“那……那都是陈年旧事了!徐州那会儿是俺一时糊涂,可后来不也将功补过了?再说绝食那是……那是明志的诚心!戒酒?戒酒哪有饿着肚子显眼!”
说着他又转向杨再兴,急吼吼地辩解:“振武你说,三叔这些年哪回喝酒误了大事?巴乡清,俺也只是尝尝,又不是往醉里喝!待到了金光洞,俺老张保管比谁都警醒!”
末了他还不忘瞪李彦一眼:“老李,你少在旁煽风点火!你这老小子坏得很!大不了……等俺尝过了巴乡清,分你一爵便是!”
“一爵?张翼德……你休要欺人!”李彦眉峰一挑,故意沉下脸来,语气里带着几分火气,“你当李某吃不起酒嘛?巴乡清虽珍,李某倒还不至于要仰仗你分这一爵半杯的!”
众人谈笑间,日头已悄悄西斜,天边漫起的暮色像层薄纱,将远处城郭的轮廓晕染得愈发朦胧。
守城门的士卒远远望见这行人,见他们衣饰气度皆非寻常,忙提了提衣襟迎上来,拱手盘问。
待仔细验过通关文牒,看清上头的印信与名号后,士卒脸上的拘谨霎时换成了殷勤,忙不迭躬身引路:“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