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王琳带着李岚和两名经验丰富的老农技员,跟着亨利踏上了非洲东部高原的土地。刚到目的地,就被眼前的景象暖了心——临时农技站的木框架已经搭好,几位曾在四合村培训过的非洲学员正带着村民打磨木板,见他们来,立刻放下工具围上来,用带着乡音的中文喊:“王琳先生!我们等着您教新法子呢!”
王琳没急着谈技术,先跟着学员去了附近的地块。蹲下身捏起一把土,又用随身携带的检测仪测了湿度,抬头对众人说:“土壤比数据里更疏松,就是表层有点缺氮,咱们先种一茬紫云英当绿肥,既能肥地,还能当饲料。”学员们立刻拿出笔记本记,当地村民虽听不懂中文,却跟着学员的手势频频点头,有人还特意回家抱来一捆自家储存的种子,想让王琳看看能不能用。
接下来的半个月,王琳每天都泡在地里。白天带着大家划分种植区、调试节水灌溉设备,晚上就在农技站里开夜校,用画图和实物演示的方式,教村民分辨药材的病虫害。有天夜里下暴雨,王琳突然想起刚种的紫云英苗,披上雨衣就往地里跑,没想到村民们早已举着煤油灯在田里排水,浑身都湿透了,却没人说要停。那一刻,王琳忽然觉得,所谓“用心农业”,从来不是单方面的传授,而是人与人、人与土地的双向奔赴。
等紫云英开出紫色的小花时,总统特意来基地视察。看到田里整齐的作物、村民们脸上的笑,他握着王琳的手说:“您带来的不只是技术,是让我们国家站起来的希望。”王琳笑着指了指身边的非洲学员:“真正的希望在他们身上——等他们能独当一面,这片土地才能真正长出好日子。”
又过了半年,非洲的第一个药材加工厂建成投产。当第一批包装好的中药材通过港口运往国际市场时,四合村的合作社里,村民们正围着电视看新闻。李岚指着屏幕里熟悉的非洲学员,对身边的老支书周成说:“您看,他们现在都能给当地村民培训了,王哥说,这才是最成功的‘输出’。”
周成点点头,望向窗外绿油油的田野。风又吹起了田埂边的蒲公英,白色的小伞飘向远方——这一次,它们带着更多“用心”的故事,要在非洲的土地上,结出更甜的果实。
然而,在遥远的非洲大陆,王琳却遭遇了一个全新的难题。这里的人们早已适应了那种懒散的生活方式,对于辛勤劳作毫无兴趣。他们宁愿冒着生命危险去追捕那些凶猛的野兽,也不愿像其他地方的人们那样,终日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在土地上耕种,因为在他们的观念中,土地根本无法孕育出食物。
更重要的是,当他们成功捕获一头大型野兽时,不仅能够饱餐一顿,还能在族人面前展现自己的强大和勇敢。这种成就感对于他们来说,远远超过了通过耕种获得食物的满足感。
渐渐地,随着天气愈发炎热,这种情况变得愈发严重。除了最早被派到大夏学习过的那几个人外,其他人都开始逐渐变得懒惰起来。他们总能找到各种借口来推脱参与劳动,甚至连政府部门的管理人员也不例外。这些管理人员也开始变得懒散,工作态度不认真,时不时地偷懒耍滑,导致整个工作氛围都变得消极怠工。
王琳盯着田埂上晒着太阳、眼神涣散的几个村民,眉头拧成了疙瘩。刚成熟的紫云英还等着翻耕入土,节水设备也才调试好,可连续三天,来地里干活的人越来越少,甚至有学员偷偷告诉他,有人又跟着狩猎队进了山。
“不是土地长不出食物,是他们心里没把土地当指望。”李岚擦着额头的汗,语气里满是着急。老农技员蹲在田边,指着地里稀疏的杂草:“咱们得让他们亲眼看见,种地能比狩猎稳当,能真真切切填饱肚子。”
王琳沉默片刻,突然拍了下手:“那就先让土地‘说话’。”他立刻召集那几位曾在四合村受训的非洲学员,带着大家把最肥沃的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