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王轻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看向远处的莫诺蒙，后者的目光仍旧带有希冀，甚至于此刻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要......要成功了，这一次的稳和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长！”
莫诺蒙怀揣着激动的心情，竟是一时间忘了躲在庇护墙的后面，整个虫贴近了许多，离试管的距离连一臂都不到。
她那充斥着血丝的双瞳紧盯着试管里的液体，像是一个落水的人死死抓着岸边伸来的狗尾巴草不肯放手，眼里满是祈盼与渴求。
“这是多少次了，五千多次？也该成功了......”
看着试管里逐渐愈加稳定的液体，莫诺蒙嘴里不断呢喃着。
自白王上次来此之后，她便再也没有休息，日夜操劳地待在实验室里，硬生生将试验次数近乎翻倍。
好在，这一切都没有白费......
莫诺蒙嘴角总算有了一抹放松，可就在她准备进一步实验效果的时候，异变突生！
试管里的液体猛然沸腾，程度前所未有，几乎就是在波动的瞬间就爆炸了开来，连给莫诺蒙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轰——！！！
比之先前还要大上数倍的巨响陡然回荡在整个实验室内，却又在下一瞬哑火，重归寂静。
一层白色光罩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莫诺蒙的周身，将她整个身子给护了起来。
往其身前看去，还有一层笼罩在试管旁，将爆炸产生的震荡波尽数吸收。
莫诺蒙此时神情呆滞，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等了半晌后，她才愣愣地低头，看向触手上粘连的试管碎片，眼神骤然黯淡。
希望越大，挫败感就越强。
她，又失败了。
白王没有任何意外，刚才的液体就像是爆竹的引线烧到了底，但仍处于没爆炸的空档期，即便平静，也只不过是爆炸前的预警。
“还要再试试吗？”
白王的嗓音不急不缓，有股平定烦躁的神奇力量，远处的莫诺蒙听罢，苦笑一声，弯腰从实验桌底部拉出了两个罐子。
这两个罐子白王很眼熟，是上次来时看到的盛有虚空物质和梦境液体的罐子。
此刻，空空如也。
“我，彻底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