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文物发现后,陈阳并未按照《文物保护法》的规定,及时向文物管理部门上报,而是私自藏匿,疑似有私藏甚至走私的意图。”
王航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更加凝重:“高馆长,您是文博系统的老前辈,应该比谁都清楚,这种性质的举报意味着什么。”
“如果这些青铜器流了出去,那可不是小事,这是严重违反《文物保护法》的行为,甚至可能触犯刑法!”
他顿了顿,继续道:“作为文物保护的执法部门,我们泉城文物局接到这样的举报,能置之不理吗?”
“如果我们不闻不问,将来真出了什么问题,这个责任谁来负?到那时候,恐怕不是我一个处长能担得起的。”
王航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实际上是在暗示:我也是身不由己,有举报在先,有法律程序在后,我不能不查。他试图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尽职尽责的执法者形象。
他一口气引用了好几条法律条文,显得专业而严谨:“所以,我们今天的行动,完全是在法律框架内进行的。”
“这不仅是对国家负责,对历史负责,也是对陈阳同志负责。如果他真的是清白的,我们的调查反而能还他一个清白,不是吗?”
继续阅读
王航这番话说得确实滴水不漏,字字句句都站在法律和职责的制高点上。他把自己的行动包装成了依法执法、尽职尽责的正义之举,把可能的质疑化解于无形。表面上看,他的逻辑链条很完整:有举报→有法律依据→必须调查→这是职责→也是保护陈阳。
他甚至还在最后加了一句:“高馆长,我们都是老同志了,都在文博系统干了这么多年,谁不想好好保护国家的文物?”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咱们整个系统的声誉着想。万一真有问题而我们没查,将来追究起来,恐怕对谁都不好。”
这话说得看似掏心掏肺,实则是在给高馆长施加压力:你现在这么护着陈阳,万一将来真出了问题,你也脱不了干系。
“举报?什么狗屁举报!”高馆长显然不吃这一套,王航那套冠冕堂皇的说辞在他这里完全不管用。他那双原本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突然睁大,目光如炬,盯着王航的表情中满是不屑和怒火。
他抬起那只胖乎乎的手,在空中用力一挥,像是要把所有的废话都扫到一边:“你跟我讲法律?讲程序?王航,你在文物系统也干了十几年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
高馆长的语气变得更加不客气,甚至带着几分讥讽:“实名举报?说得有鼻子有眼?”
“我看就是有些小人,自己得不到好处,就见不得别人做好事!”他说到这里,声音陡然提高,“故意使绊子,恶意举报,想把水搅浑,好浑水摸鱼!这种伎俩,我在文博系统见得还少吗?”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目光毫不掩饰地瞥向了站在不远处的苏雅琴,那眼神充满了鄙夷和质疑,意有所指到了极点。所有人都能看出来,高馆长这是在指桑骂槐,明着说举报人是小人,暗着就是在说苏雅琴才是幕后黑手。
苏雅琴气得银牙暗咬,她那张精致的脸上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紧握的拳头和微微颤抖的身体,都暴露了她内心的愤怒。
她万万没想到,高馆长会如此直白地把矛头指向她,这让她这个堂堂苏家大小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但此刻她不便直接与高馆长冲突,毕竟对方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而且现在是王航在前面顶着,她只能强忍着这口气。
高馆长继续发力,他指着陈阳,对王航说道:“老王,你看看陈阳同志!他是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的特邀委员!”
“那是经过层层选拔、德才兼备的专业人士!”
高馆长拍着胸脯说道,“是咱们自己人!他的政治觉悟和职业操守,那是经过国家认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