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你娘亲吧!”
“可是,可是父王,师出无名且人多口杂……”
冷侵晴似乎颇有为难,她下意识地捏起项链上的扳指揉搓着下巴。
这个扳指还是那日冷缺心所赐,她戴自然是太大了,便索性将它串于项链上,倒也挺别致。
“除去玉玺,扳指是父王唯一象征,你有了它还担心什么?”冷缺心一把拽下她帖于唇上的扳指,“父王赠你扳指可不只是用来保护你大拇指的!”
这个女儿只要遇到为难事便用大拇指磨蹭下巴,自小到大从未变过,下巴上那个美人窝怕就是这样按压出来的。
冷缺心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冷侵晴转身离去。
“谢父王!”冷侵晴面色淡定实则内心欢呼雀跃,“母后,虽然乌云尚未全拨开,但自今日始,你苦尽甘来了。”
……
半月后,拜絮宫。
“见菊,我方才听到冷宫那边热闹非凡,不知为何?”
“可不是,我也听到了,我偷听了会子,有男有女谈笑风生的,哪里有半点冰冷凄凉气氛!”
“听说昨日晚膳后,永昌公主连夜给冷宫送了两名侍卫,两名侍女和一位厨娘……”
“嘘!小心娘娘听见!”
“咳,这半个月,娘娘哪天不是睡到日头爬上屋顶才起?放心,大王不来,娘娘就跟丢了魂似的,没那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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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梅若絮正在梳妆,见菊、见梅、见竹几个收集花露归来的大宫女照例在院中扎堆说着悄悄话,却不知她今日偏起了个大早。
“小华子!”
梅若絮气得浑身颤抖,刚拭的胭脂水粉掉了一地,“冷宫那边情形有异,为何不尽早禀报本宫?”
“回禀娘娘,这些日子,拜絮宫有些霉运,奴才想慎重些,打探清楚再回话,不想宫女这般嘴快!”
邬小华匍匐在地,言辞恳切。
“回禀娘娘,奴才听得千真万确,若有半句不实不得好死!”见菊慌得赌咒发誓,“若邬公公即刻前去定能逮个正着!”
“住嘴!小蹄子越发来劲儿了是吧?掌嘴二十,自己动手!”梅若絮一声暴喝,那盯着见菊的眼神似乎要吃人。
头发长见识短,都是一帮蠢货!荷菊如此,见兰如此,你又是如此!遇事便咋呼,若都似小华子那般能静心反思,本宫何至于如此尴尬?
邬小华之言梅若絮颇为赞同,冷侵晴自打狩猎归来便如同开了挂,与她交锋,她是屡屡受挫,日后行事可得千万仔细才是!
眼瞅见菊脸如发面馒头般肿胀,众宫人瑟瑟发抖不再吱声,梅若絮沉下嗓音道:“都给我下去把嘴管严实!日后有事向邬公公禀报,若再私下聚众议事各掌嘴五十!”
喝退宫人,她悄悄出门而去……
见菊说的有鼻子有眼,冷宫定然有变故,倘若只派小华子去只怕压不住场,她决定亲率暗卫走一趟。
冷宫距拜絮宫倒不远,穿御花园抄近道,一盏茶功夫她便来到冷宫大门前,只见宫门虚掩,门口一个侍卫也没有。她探头往里瞧了瞧,半个人影也不见,一片寂静!
“果然有鬼!怕是来头不小……”她暗自点头,朱紫仪身份特殊,打入冷宫后,冷缺心并非一把大锁锁住大门,只派一两个侍卫轮班看守,而是看管森严,大门二门三门……层层设岗。
她踏入大门,走在门内青石板地面上更是惊讶不已。冷宫是有几个太监宫女打扫拂尘,但通常只是点卯做样子而已,何曾上心过?瞧这路面纤尘不染,星星点点的小花夹道欢迎,院落窗明几净,屋檐、廊柱秀丽明艳,若无旁人指令,他们断不会如此卖力?她太了解这帮媚上欺下的奴才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