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彰。
杨浩宇轻轻转动手中的酒瓶,琥珀色的液体在瓶肩处泛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宛如他此刻内心的波澜。
三小时前,他刚刚在光谷生物产业园的签约仪式上,签下了十年的租约,这份合约意味着昊天集团在武汉的发展、在医药行业的业务都将进一步拓展,迈向新的高度。
而此刻,他的西装内袋里,还静静揣着老家庐陵县分管招商引资的副县长和三姓寨乡乡长的亲笔信,信中言辞恳切,邀请他回乡投资,为家乡的发展出一份力。
“东平,还记得咱们在汉正街做“扁担”扛包时说过的话吗?等有钱了......”
杨浩宇的目光中闪烁着追忆的光芒,缓缓开口。
“......要盖比黄鹤楼还要气派的大酒店!” 薛启瑞大笑着抢过后半句,金丝眼镜滑到了鼻尖,他伸手推了推眼镜,眼中却满是戏谑。
“可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大江大河大武汉,这里才是投资热土啊!武汉天地那边的楼盘,光谷生物产业园......再不济你把钱投到我在东西湖区的物流产业园去!偌大的武汉,哪里没有赚钱的机会?!你真还要把哺恩堂公司好不容易攒下来的老本儿全都砸进那个天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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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启瑞没有客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和担忧。
在他看来,投资乡村项目风险太大,远不如城市房地产及其他项目来得稳妥。
杨浩宇还未来得及回答,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
一阵轻微的骚动在人群中蔓延开来,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门口。
只见一位身着月白旗袍的女子,拎着一个鎏金紫檀木食盒,款款而入。
她的步伐优雅从容,每一步都仿佛带着韵律,发间一支沉香木簪刻着模糊的 “古” 字,随着她的动作有韵律地轻轻晃动。
杨浩宇看到那道身影的瞬间,手中的酒瓶猛地一晃,险些脱手而出。
二十年的时光,在这一刻仿佛凝固。
古春,那个曾经占据他整个青春的女子,眼角那颗泪痣依旧鲜红如血,宛如当年他们分手时她眼中滴落的泪。
岁月似乎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她的容颜依旧美丽动人,但眼神中却多了几分杨浩宇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杨总订的沔阳三蒸。”
古春的声音清脆而冷静,她将雕花食盒轻放在杨浩宇身旁的黄花梨木桌上,动作轻柔而优雅。
当她掀开食盒的盖子时,一股浓郁的热气升腾而起,瞬间漫过杨浩宇的镜片,模糊了他的视线。
在那蒸腾的热气中,粉蒸排骨的香气四溢,而排骨下压着的一张泛黄信纸,却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了杨浩宇的心头。
杨浩宇强压下内心翻涌的情绪,伸手拿起信纸。
上面的字迹凌厉如刀,刺痛了他的眼睛!
“你以为躲到武汉就能忘了?!”
短短几个字,仿佛带着无尽的怨恨和质问,将杨浩宇拉回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三十多年前,杨浩宇和古春在三姓寨下面的一个村子里先后出生,一起长大。
童年时,他们也曾一起在山间追逐嬉戏,一起在溪边憧憬未来。
年少的他们,彼此倾心,许下了无数美好的誓言。
然而,命运却对他们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杨浩宇一心向往大城市的生活,高中毕业后到武汉上了大学。
当初他离开家乡的时候,一心只想为了改变命运,为了给古春更好的生活。
初到武汉的杨浩宇,学习与生活都异常艰难。
他一边努力学习,一边在寒暑假留在武汉到汉正街打工赚钱。
为了节省开支,他每晚翻院墙偷住在一到寒暑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