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幸福和好心情都是对比出来的。一时间，章子宜笑个不停。

也正如章子宜和助理所幸灾乐祸的那样，范冰兵这边确实不怎么好受。

“如果没有这部《手机2》，是不是现在就不会是这个样子？”小范坐在工作室的办公室前，忍不住询问经纪人。

她的面前是一份份资产列表，都是能卖的，但也都是短时间内卖不出去或被趁火打劫卖不出价格的。

见经纪人语塞，范冰兵又嘀咕起了别的：“我现在很怀疑，当初林导让曹导换掉我，就是因为知道了咱们的这些事情？

13年《智取威虎山》立项的时候，内地片酬还没有进入爆炸阶段，也还没有天价片酬一说……那会儿，我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敲门声打断了范冰兵的伤春悲秋和懊悔，她和经纪人同时望向了门口：“怎么了？”

“冰兵姐，那边又来电话了，让我们再过去一趟，配合……”

“配合调查？行，我知道了，你去订高铁票吧。”范冰兵麻木地颔首，吩咐道。这几个月，她已经习惯了这种传唤。

虽然工作室的实际办公地点在首都，可注册地却是在江苏，需要一次一次的跑过去配合……

“这种来回奔波的日子也快了，快结束了。”经纪人脸色凝重，安慰道。

“是啊，也快要被正式封杀了。”

……

威尼斯时间，9号上午11点。

酒店的宴会厅内，一个六层高的大蛋糕甚是醒目。而周围入眼处，也尽是香槟、红酒和美食。

没错，林大导演今天过生日呢，比前几天刘艺菲的生日可气派多了。

究其原因，是因为今天这个生日宴会不是林楠提议办的。喏，是由咱们新晋的银狮导演和沃尔皮杯奖影后买单的。

当然了，美其名曰也是两部华语电影私下的庆功宴。这不，身处威尼斯的剧组成员以及关系好的华语影人今天都在。

“我们都是明天下午6点钟的航班，也就是国内时间11号上午落地首都机场。”

林楠端着酒杯跟张一谋说笑着，后者跟张沫是今天傍晚的飞机，一会儿宴会结束后差不多就要收拾行李，准备坐船离岛了。

“明天下午走？也就是说《困在时间里的父亲》跟《她杀》已经确定好了海外版权的事情？”任中伦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点。

林楠笑着点了点头，当即向远处的蒋樰柔招了招手：“蒋总监，麻烦过来一下。”

趁着蒋樰柔跟宁皓几人摆手的功夫，林楠对任中伦、张一谋解释道：“蒋总监刚刚就是带队去敲定合约的，三部电影的版权合同都已经签了。具体价格我还没细问，这会儿直接问她吧。”

三部电影的海外版权售价是瞒不住的，所以林楠自然也就大方了不少。

“林导，任董，张导。”蒋樰柔面带笑容，迎了过来。

“任董在问那三部电影的海外版权价格呢，我也想听听。”

听到问话，蒋樰柔瞬间喜笑颜开：

“因为有《大圣归来》打底，再加上‘白蛇’同样也是中国古典神话的大IP，海外华人众多，所以《白蛇缘起》的价格也很不错，有4350万美元。

宁导的《困在时间里的父亲》口碑反响很好，比林导去年《婚姻故事》的3060万美元卖得高，但远远比不上《海边的曼彻斯特》的9820万美元和《看不见的客人》的6200万美元，价格跟之前《狩猎》的海外版权没差多少，卖了3420万美元。

至于曹导的那部《她杀》，这部电影相对来说就是价格最低的了，只有2460万美元……因为商业属性相对较少，但艺术属性又不是顶级的那种……”

说到最后，蒋樰柔的声音都有点低了，还下意识扭头瞥了眼远处正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