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冷笑: ‘既然父亲说太元有青玄道统,又夺太昱之位,莫不是指的这一件事?算算时间,也未必不可能,至阳辉泽,太元受了哪个太阳的辉光?’ 他沉默思量,眼前的玄怡也不打扰,笑盈盈地捏着杯,见着眼前绛袍金眸的青年叹道: “玄之又玄,金水之交,何干太阳?” “都是这么容易叫你我分明,早就求金去了!这东西也没有起过名,几个神通名也是大真人起的,贵族既然有『全丹』修士,自己刻录一名即可。” 玄怡摇头,把其余两件东西递过去,道: “这两件东西,都是赫连家年年穷攒了家底炼出来的,不必多说,只有刀有几分意思,我到这里来…除了安排这件事,本还有一件事要与昭景道友谈一谈…” 李绛迁抬眉,听着他道: “孔孤漠此人,昶离可还记得?” ‘怎么不记得?孔家这个最后的紫府种子。’ 孔氏走到如今的地步,再怎么割肉去骨,都已经走到了歇脚处,可在李绛迁看来,这个孔孤漠其实还是个隐患… 身为孔孤漠的师尊,玄怡显然也是很纠结的,道: “孔氏如今举目无亲,能算得上亲近的,无非你我两家,今天也是特地就此事过来与道友探讨一二…我这前半辈子承接了师门的仇怨,被纯一道压在海里,虽然没有多吃亏,却同样没有什么成就,惭愧得很,除了一个嫡孙,麾下没什么得力的弟子,如今回头来看看,竟然只有他背了血海深仇,反而成器,能够帮一帮我家的人。” 李绛迁明白对方在摊牌,否则也绝不会提血海深仇四个字,挺直了腰背,笑道: “哪家的血,哪门的仇。” 玄怡叹道: “仇是玄岳的仇,如泥浊般不值钱,血是孔氏的血,他看得如真金般贵重。” 李绛迁道: “这仇是高如天际,还是深若地渊?” 玄怡叹了口气,道: “自然是两者都可比的,如今看来,还是天更高。” 听了这话,眼前的青年摇头: “前辈不怕么?” 这白衣真人起身,黑靴踩在满地的栀子花上,笑道: “他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现在还年轻,自然意气,也就咬着这口气,冲过神通的可能,我不去压他,等他神通成了长了见识,明白事理,自然会屈着气受着。” 李绛迁将信将疑,玄怡耸肩道: “他孔氏还在南边!我逼他娶了我宗族里的好几个女子,这厢有了孕,我看他脸上难得有笑容,就知道他未来不会冲动,这天下有仇的人多了去了,你看长奚,当年举家灭亡,不也恨比天高?屈腰弓背一时,安慰自己大仇可报,这不,一辈子也过来了。” 李绛迁点点头,笑道: “那道友自己呢?你我能随便碰这种事情么?” “哈哈。” 玄怡抚掌一笑,道: “天上太高了,怎么能看见蚂蚁?” 他这是发自内心的话,可见眼前的青年满脸不信,他只好露了些底: “再说了,我祖上自有几分渊源,距离天霞也很近,难得这么一个弟子,不怕…不怕!” “至于贵族…一点人情之事,有什么做不得的?魏王能担下的因果比这重多了,倘若有一日担不下,又怎么差这一点虱子咬般的东西。” “既然如此,道友的意思是…” 李绛迁心中已有数,抬眉问了,玄怡便尴尬道: “我欲着重推他,可方才练的灵器,囊中实在羞涩,看准了一味合水灵药,时间一天天紧了,却…” 李绛迁笑着起身,道: “我明白。” 这事情若是李曦明在此,肯定是应下来了,可李绛迁却看重回报,他心中盘算起来: ‘这不是什么大事,可如今这么一看,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