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一个人痛苦至极,又不流痕迹地死去,方法不要太多。
只是,皇上终究是宗政逸的父亲。
即使,啊逸不责怪她,甚至还会理解她。
但是,她同样地懂得他的那份矛盾。
没有一个孩子,会真的不在乎自己的父母。
之所以有今日的南夏战神,恐怕也是他变相地想引起自己父皇的注意吧?
而且,报复不一定是要见血的。
而且,皇上大概是忘记了,在这个时代,有多少病是不治之症了。
若是,京城里的平安堂撤离,那些慕名而来治病的人才,可还会留在京城?
习惯真是可怕,总是让人不觉间习以为常,甚至感觉不到。
“呵呵……”
苏映月轻笑着,推开了窗子。
吱呀——
她垂眸,在雀鸟耳边低语道。
“将信送到安子瑜的手里。”
话落,她放飞了吃饱喝足的雀鸟。
她一转身,迎上了烧麦炯炯有神,满是好奇的眼睛。
苏映月弯眸一笑,认真地逗道。
“动物们都是母妃的朋友。”
到这里,苏映月眼眶毫无预兆地一阵潮湿酸涩。
她眼前还浮现出了神态乖巧,模样却威风凛凛地顺风。
烧麦看着忽然伤感的母亲,心里莫名跟着一紧。
其实,他很清楚,自己应该是胎穿。
他仍记得在一片黑暗中,美人母妃坚定的语气。
“婶娘,若换成你,你会舍得牺牲掉这个孩子吗?”
美人母妃,当时是做好了,哪怕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为他争取一个生的机会。
这样伟大的母亲,他怎么舍得让她难过。
只可惜,他能的话太少。
“美……人……”
‘母妃’两个字太难,他愣是没挤出来。
于是,他安慰的话,怎么听怎么像是调戏。
好巧不巧,他的醋缸父王正好在这时打开房门,刚好听了个正着。
屋子里的空气,几乎是在瞬间冰冻凝滞了下来。
“臭子,话没明,连自己母妃都敢调戏。”宗政逸着,几步走到了摇篮旁。
漆黑冷沉的眸子瞬间凝视着,烧麦错愕的桃花眼。
他……真是冤枉呀!
苏映月却噗嗤一笑,挡住了宗政逸的死亡凝视。
“这么的孩子,你别吓唬他。”
着,她将烧麦抱进了怀里。
烧麦费力地伸出了胖乎乎的手,费力地抹掉了她眼角湿润。
“美、人母……妃……笑。”
话落,烧麦松了一口气。
他娘的,现在他一句话,真的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宗政逸闻言幽邃的轮廓才柔缓了下来,伸手将苏映月揽入怀中。
“想起顺风了?”
苏映月点了点头,无比怀念道。
“若不是顺风帮忙争取时间,怕是我们母子三人,都等不到你来救我们了。”
宗政逸垂眸,遮住了眼底后怕。
若不是顺风,他们一家五口怕是真的要天人永隔了。
烧麦漆黑的眸子,听着却滴溜溜地一阵乱转。
父王不仅是南夏战神,母亲又是堂堂秦王妃,究竟是谁一再想要他母妃的命呢?
难道是那个姆由女皇老妖婆?
烧麦在苏映月怀里,正想得入神。
摇篮里忽然传来了一阵轻笑声。
“嘻嘻!”
宗政逸幽邃的眸光,迎上女儿圆溜溜幽邃的大眼睛,冷峻的绝伦的脸,瞬间镀上了一层和煦。
宗政逸另一只手,刚将她抱进怀里。
她圆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