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灵姬一时尴尬,她倒是不怕被父亲知道自己给陶商所伤,只是这伤的地方极为尴尬,让她难以启齿,不然怎么办,难道能跟父亲说,自己被陶商那小贼,一剑给刺中了胸脯吗,羞也羞死了。
尴尬之际,吕灵姬忽然灵机一动,捂着肩膀道:“女儿只是一剑被那小贼划伤了肩膀,小伤而已,父帅不必担心。”
吕布陡然又是大怒,恨恨道:“陶商小贼,竟敢伤我吕布的女儿,本侯要是不把你碎尸万段,岂能消我心头之恨!”
恨极之下,吕布杀气如火山般喷发,当即下令,收拢前去攻取诸县的兵马,集中兵力对郯城发动进攻。
两天后,吕布开始对郯城发动进攻。
吕布也是被逼到没办法,不得不如此。
劫粮失败,损失了近三千的精兵,使得吕布不敢再分兵去扫荡东海诸县,抢夺粮草。
不抢夺粮草,以战养战,吕布就无法弥补后勤粮草供应的不足,这样耗下去他迟早得粮草耗尽,退兵而去,那时精心谋布的灭陶之战,就要功亏一篑,这是吕布无法容忍的。
吕布也不是无脑匹夫,他也知道郯城防坚固,凭他这点兵马,强攻也绝对攻不下来的,只能徒损兵力。
唯一的希望,就是诱使陶商主动出击。
所以,一连七天的时间里,吕布天天在郯城外叫战骂娘,把陶商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就是想要激怒陶商出战。
陶商心里边虽然很火,但他很清楚吕布的用意,强压下心中的火气,偏就不上吕布的当,就是不肯出战。
不知不觉,吕布的叫战已经持续到第八天。
是日午后,州府大堂中,陶商正喝着小酒,与诸文武议事,堂外亲军却入内禀报,言是吕布又派使者前来下战书。
“这个‘又’字用的好啊,吕布这已经是第四道战书了,他还真是执着啊。”陶商冷笑着,挥手令将使者传入。
不多时,吕布的使者,气嚣昂然的大步入堂。
“我奉温侯之命,特来向你挑战,战书在此。”使者也不见礼,只将战书从怀中取出,傲慢的向陶商扬了扬。
“吕布又说什么了,自己念吧。”陶商自饮一口小酒,连信也赖得看。
使者一怔,目露不悦,却只好忍着火气,拆开那战书,当着众人的面,大声的念了出来。
上至花木兰这位主母,下至樊哙这样的猛将,众人听的是脸上怒气渐燃,纷纷握紧拳头,恨意全都写在了脸上。
吕布的那一道战书,极尽狂傲,对陶商是极尽的轻蔑和讽刺,讽刺陶商胆小软弱,只会龟缩在郯城中,不敢跟他决战。
正所谓主辱臣死,如此无礼的一道战书,如何能不叫花木兰他们恼火万分。
陶商又何尝不是胸中怒火狂燃,但他却深知大局为重,强压下心中怒火,脸上由始至终都是淡然无谓。
使者洋洋洒洒的读完战书后,又用鼻孔瞄了陶商一眼,高声道:“我家温侯还说了,如果你还胆小如鼠不敢出战,我家温侯现在就派人回下邳,掘了你父陶谦之坟。”
掘坟!
陶商的眼眸中,陡然间杀气迸射,压抑的怒火几欲喷发。
说实话,陶商跟他那个便宜老爹并没什么深厚感情,死了也就死了,他从来就没有怀念过。
但天下人却都知道,他是陶谦的儿子,若连自己老子的坟都被掘了,还有什么脸再混下去。
掘人祖坟,不得不说,吕布为了逼他出战,竟已用到了这等恶毒无耻的手段。
左右诸将更是无不盛怒,纷纷大叫请求出战,与吕布决一雌雄。
群情激愤中,唯有一直灌着酒的陈平,看似一脸醉意,实则却心如明镜,暗暗的向陶商摇头,暗示他休要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陶商的怒火在熊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