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的画稿已经去了钱塘,徐婉来信说卖得还不错,不少人家都买了看,还有,夫君,你就帮帮三弟吧,看着他那么可怜,你这个做兄长的,就不打算为他出头一次?”
“好啦,到时候先去看看那张家丫头的情况再说呗,实在不行就请张道御帮忙,他出面,张家总会卖些面子,虽然张玄没能入道门,但道门也算是和张家合作最多的了,江南士族如今势弱,张家还不敢驳他的面子,不然就再也别想着做江南的老大了。”
谢道韫笑了笑,捏了捏王凝之的脸,“就知道你最好了。”说罢,坐了起来,把小案几拉到身边。
王凝之也坐了起来,只不过还是靠着垫子,撩开窗帘看了一眼,疑惑:“怎么车走的这么慢,你安排的?”
“是啊。”谢道韫坐直了身子,“我要写几封信,车当然要慢些才行。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的,拿根笔把纸贴在墙上都要写,也不管字迹丑不丑。”
“对了,上次你说的那个事儿,我已经与三叔说过了,三叔说会给马文才那边安排的,不过总要等书院课业结束,还有,你看看这封信。”
王凝之接过来她手里的信,打开看了起来,而谢道韫则已经在书写了。
看了几眼,王凝之就皱眉:“王卓然要梁山伯准备去治水,还在鄮县?”
谢道韫点了点头,“兰儿信里说,前些日子王卓然到钱塘,和山长见面时候,曾经说过书院这些学子,王卓然大人是比较看好梁山伯的,觉得他必是个好官,能为民做事,水域一带,向来灾祸不断,梁山伯既然立志要治水,那这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王凝之点了点头,“还不错,梁山伯既然有这么个机会,就让他去做吧,反正他也没别的事儿做,鄮县就在会稽和临海相交处,地方是穷了些,不过他也轮不到什么好地方。”
“兰儿还说,王卓然大人托山长,等你回书院之后,要问问你愿不愿意在扬州为官,若是愿意,他可以替你在朝中说项。”
王凝之笑了笑,“我要在扬州做官,还用得着他说啊?这老小子就是想让我给他白白干活,还想让我感激?把那套用在穷学生身上的法子用来对付我,异想天开了些。”
谢道韫也笑了笑,“我还以为你很高兴做官呢。”
“当然很高兴,可我只是想找个舒坦地方就行,他哪儿会给我这么好的地方,况且在京城的时候得罪了不少人,太后和陛下也不见得想瞧见我,这几年还是老老实实混日子算了。”
王凝之挑了挑眉:“不对啊,你怎么对书院里头这些人这么关心?”
谢道韫嘟着嘴,白了一眼,“有什么办法?我又不能去书院读书,自己没有同窗,当然对这些事儿感兴趣了,况且,未来他们说不定还能帮我们做些事,总要示恩于人在先才好,不然等梁山伯那些人将来功成名就了,再去锦上添花,未免有些太迟了。”
“他还功成名就?”王凝之咂咂嘴,“你可太高看他了,信不信,要是我们不帮他打声招呼,就一个鄮县,就够他喝一壶了。”
“我发现你好像一直就对梁山伯没什么信心啊。”谢道韫意有所指。
王凝之耸了耸肩,还没发觉,只是回答,“本事是有的,但是人太傻,能做事,不会为人,做官嘛,跟人打交道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这样?”谢道韫声音很轻。
“那不然呢?还能为什么?”王凝之愣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是觉得,人家祝英台在书院里头这几年,对你们都不屑一顾,偏偏看得上梁山伯,所以我家大老爷有些嫉妒了。”
“嫉妒?”王凝之干巴巴笑了两声,“我都懒得说那些别的东西,就一句话,那是个疯子。”
虽然王凝之话说的很不礼貌,但谢道韫却难得没指责,反而是嘴角露出个微笑,尤其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