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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了……”邹夫人不解，“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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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翠香不是你陪嫁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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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邹夫人道，“我陪嫁的丫鬟嫁人了，我看翠香懂事，就让她在身边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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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景川闻言颔首，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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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翠香，问：“杨时其，被杀的那天，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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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天身体不舒服……”翠香说，“在屋里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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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能证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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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自己。”翠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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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是没有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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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大人的意思……”翠香咽了咽口水，说，“您是怀疑是我杀了杨公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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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这么说。”高景川忽然道，“翠香姑娘，你有心上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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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香咽了咽口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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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高景川盯着她，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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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香的脸色有些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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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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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叔伦干咳一声，冲邹夫人道：“夫人，或许你应该告诉你的丫鬟……要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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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夫人此时也面露疑色，她盯着自己的丫鬟：“翠香，究竟怎么回事？你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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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有心上人。”翠香攥着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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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景川微微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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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夫人，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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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邹夫人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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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出去。”高景川道，“我问案，不想旁人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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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夫人看了一眼翠香，只好暂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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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高景川看向低着头的翠香，“你现在可以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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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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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跟你的心上人。”高景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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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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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还说谎，我就将邹夫人请进来了。”高景川道，“你的心上人，就是杨时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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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香倏然瞪大眼睛，诧异地看着高景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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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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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的？”高景川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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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翠香被他这么猝不及防说中了心事，一时间想掩饰，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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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景川道：“我现在将邹夫人支出去，就不想你的事情暴露，要是你再要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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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都说！”翠香连忙道，“我跟杨公子，是……是两情相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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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的那天，你是不是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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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翠香说着，抽泣出声音，她攥紧了拳头肩膀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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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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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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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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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屋子里……”